張普忠（左一）帶領(lǐng)妻子和孫輩出門準備進山。新華社記者 陳欣波攝

張普忠為孩子們找到一種野果。新華社記者 費茂華攝

(資料圖片)

張普忠和家人在芭蕉葉棚子里合影。新華社記者 費茂華攝

張普忠（左二）給孩子們演示以前的苦聰人如何搭建房屋。新華社記者 陳欣波攝

2001年11月拍攝的云南省金平縣者米鄉(xiāng)下納咪村苦聰山寨嶄新的石棉瓦房。新華社記者 藺以光攝

張普忠的小孫女張麗紅和孫子張偉軍穿著芭蕉葉“衣服”在芭蕉葉棚子前留影。新華社記者 費茂華攝

金平縣者米鄉(xiāng)一處苦聰人搬遷定居的村莊。新華社記者 陳欣波攝

張普忠和家人在新居合影。新華社記者 費茂華攝

趁著暑假，70歲的張普忠老人決定和老伴王素英一起把孫子孫女帶到山上，帶回到60多年前他居住的山寨，帶回到叢林中的生活。

“知道過去怎么苦，才知道今天有多么幸福?！睆埰罩艺f。

張普忠是云南省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金平縣者米鄉(xiāng)下新寨村上納迷村小組村民，苦聰人?？嗦斎艘鉃椤案呱缴系娜恕保抢镒宓囊粋€支系，目前有3萬多人，主要居住在云南鎮(zhèn)沅縣、金平縣等地的哀牢山區(qū)。

上午10點左右，沿著蜿蜒曲折的小道，張普忠一家向叢林深處進發(fā)。

20世紀50年代初，苦聰人仍然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。在國家派出的工作隊耐心勸說下，苦聰人陸續(xù)搬出森林。從沿襲千年的游獵生活到定居，苦聰人的命運實現(xiàn)了驚人一躍，生活有了很大改善。

“來，我們一起搭個房子，苦聰人以前在森林里住的房子?！睆埰罩艺泻糁习楹秃⒆?。不一會兒，一個簡單的窩棚架子就搭好了，在“屋頂”放上芭蕉葉，再在“地板”上鋪滿芭蕉葉——芭蕉棚子就建成了。

“以前我們住的棚子比這個大一些，七八口人住在里面，拿茅草或者樹枝一小格一小格地隔出來?！睆埰罩艺f。

告別了原始部落的生活之后，苦聰人依然面臨眾多難題，貧困是其中最難的一個。黨的十八大以來，脫貧攻堅戰(zhàn)在哀牢山深處打響。2019年，包括苦聰人在內(nèi)的拉祜族群眾如期實現(xiàn)整族脫貧。

2021年，張普忠一家用約17萬元蓋起了一棟兩層的鋼筋水泥小樓。今日苦聰山寨，村民用上了沼氣和電灶，普及了智能手機，住上了磚混樓房。

下午快兩點的時候，張普忠?guī)е行┢v的孩子們踏上了歸途。這片陪伴了苦聰人數(shù)千年的森林，目睹了苦聰人扶老攜幼，邁步走向從未曾想過的新生活。

（新華社記者 陳欣波、費茂華）